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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往事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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嫣然與無虛子在竹林中生活了四年,這四年之中,吳王朝出現了大大小小五十多次叛亂,而他們在竹林中作了三百多首琴曲和舞曲,其中就包括現在被人們多次幻想的彩衣仙羽,這是他們心有靈犀時所作,代表了他們二人之間不滅的感情。而四年後的現在,吳王朝最終面臨著分裂滅亡的結局。那時,有一位占星者將阻止吳王朝滅亡的方法告訴那時的皇帝,就是找到百年一現的鳳星,讓她成為王朝的皇後,這樣便可再次統一天下。占星者的話傳了出來,這樣一來,不僅是皇帝尋她,叛軍也在尋她。就在眾人將目標放在尋找鳳星的時候,有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占星者說,方相的獨女方嫣然就是那個鳳星。皇帝當即命令方相將女兒嫁給他為後,而當時皇帝已經年近半百,嫣然只有二十歲。但嫣然早就出門雲游去了,方相尋不到她,眾人有將目標轉為尋找方嫣然的下落上了。

在竹林中的嫣然的無虛子對竹林外的事情自是無從知曉,但無虛子是修仙之人,也是一名占星者。他早在觀星之時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天下的大勢,也發現了他所愛的這個女子是唯一能使各路人馬統一天下的鳳星。他想對嫣然隱瞞,卻被嫣然聰敏地發現,無奈之下,他將一切告訴了嫣然。

嫣然是個心懷天下的人,她認為在竹林的時光中,她雖然很幸福,但有愧於天下的百姓。權衡了利弊,她義無反顧地想要離開竹林。

臨行前,無虛子挽留她:“四年來,難道我們的感情抵不過那些陌生百姓嗎?”知道真相時,嫣然曾經擔心過自己的父母。無奈之下,無虛子不得已施法將她父母生活的畫面呈現在她面前,只是那時方相夫婦已經被死於亂軍之中,所以現在仍然在世受戰亂之苦的百姓都與嫣然無親無故。而不怪無虛子對百姓沒有絲毫可憐,他是修仙之人,需做到無情、無求、冷眼旁觀天下的分分合合、誕生和滅亡,如今只有嫣然是他唯一在意的人。

雖然知道這是因為修煉導致無虛子漠視百姓生死,但嫣然還是皺了皺眉:“因貪戀與你在一起的時光,我已經對天下百姓愧疚了四年了。現在我可以就他們,我必當盡我所能。”

“你是說,真的要嫁給吳皇,或者是一方霸主,來統一天下?”他溫柔地問,“這樣做,你把我置於何處?”淚水漸漸濕了他的眼。這就是愛情嗎?為什麽聽到她要離我而去,我的心會這麽難受,快要喘不過氣了。

“我不會將你放下的。”似是想起了四年間他們所經歷的每一件事,嫣然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,“我要考我自己的力量,嫁人什麽的,我不信。我只信我可以拯救整個天下。這是我的使命啊,可是你告訴我我是什麽鳳星的。”她突然對著無虛子笑了起來,還是那樣天真、活潑。

“嗯。”無虛子知道他勸不了他,只能寵溺地對嫣然笑笑,心依舊痛著,只是她不知道罷了,“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,然後再也不出去了,永遠留在這裏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。”這是他對她許下的承諾。

“好的,我答應你。”說完,她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竹林。她想要早早離開,因為在和無虛子說下去她的眼淚就要憋不住了。她是哭著離開的。

“你一定要活著回來。”無虛子在她離開時心裏想道,只是他說不出口。她也沒聽到,可她心裏也默默地念著:“等我,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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